“我也想,让她至少在最后的日子里可以和她最喜欢的你在一起,不留下……任何遗憾。可是……看着她明明已经下不了床,连说话都那么艰难,还哭着……哭着想起来求我,让我不要告诉你实情,也不要让你来……我拒绝不了,我拒绝不了那孩子最后的要求……”孟老爷泣不成声。
小天站不住脚地走进里面小天的床边,坐下来。被褥整齐地叠了起来,上面摆放着一件小蛮生前……最喜欢的衣服。
想象着小蛮躺在这张床上,拉着孟老爷的手,流着眼泪说:“不要让小天知道……不要,告诉他……绝对不可以……告诉他……我,我不希望……他担心……”
小天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,无力地靠在床沿,任泪水沾满了自己的脸。
停不住……怎么都停不住……每每想到最后,小蛮是如何独自承受着病魔的折磨疼痛,熬过最后的日子……小天就觉得无法呼吸,在这个缺少了小蛮的世界里,他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。
摩挲着她躺过的被子,床单……绣枕,不管是哪一个,他都觉得很烫手。
“小蛮……小天来了,你听见了吗……小蛮,我来了……你最喜欢的,小天……来了。你听见了吗……”小天抚着自己的额头,极力地抑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得太凶。
“这是,那孩子,让我交给你的……”孟老爷从怀里拿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。
信封的表面上,只有几个因潮湿而糊掉的黑色墨迹,看不到原本写了什么。
颤抖着拿出信打开来,映入眼帘的三个字,让小天慌了神。
小天亲启:对不起。
小天,很抱歉,没有告诉你我的病情。因为我知道,如果你知道了,会比我更难过……更难过。我不希望你那么难过。很开心,真的很开心可以认识你,小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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